[theking永远的君主][燮影/影燮]想见你
*水仙无差，一发完，不吃的人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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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曺队长你，好像总是透过我的眼睛看着另一个人呢，”分手时，明胜雅苦笑着说，“我的想法很可笑吧，明明你能够从我眼睛里看到的，也只是你自己而已。”
头部被击中的那一瞬间，曺影发现原来人们说的死前会看到走马灯是真的，只不过他看到的，是一幕一幕另一个世界的画面。
好想见啊……曺誾燮。
午休时间，曺誾燮无精打采地带着饭盒走到中庭休息区，打开饭盒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和妻子分居多日了。
昨晚又是被噩梦缠身的一个晚上。
一个月前，自己突然在上班的时候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疼，昏倒在了工作岗位上。被送到医院后却没有查出什么毛病，就以劳累为结论回了家。
但是从那天开始，曺誾燮半夜里总是会梦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好像能够像照镜子一样、以他人视角看着自己。甚至多次被娜莉质问，在梦中呼唤的那个叫“影”的人是谁。醒来后的他自然是头疼欲裂、一头雾水。
持续了一个月后，妻子提出了分居。
两个人结婚几年一直没要孩子，因为长年照顾家里的双胞胎，曺誾燮深知带孩子有多累，不舍得老婆再受这苦。如今出了这些变故，妻子却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爱她。
曺誾燮百口难辩，但是也无奈地觉得分开冷静一段时间可能对彼此都好。
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呢。曺誾燮麻木地吃着味同嚼蜡的剩饭，唉声叹气。
手机在裤兜里振动了起来，曺誾燮关上空了的饭盒，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哦！誾燮啊！你周末有空吗？来道场帮我个忙好吗？二楼要翻新，好多东西要清理，我爸年纪大了腰不好，我们缺帮手，如果你来的话就好啦！”
郑太乙的委托曺誾燮没有理由拒绝，反正自己现在一个人住，周末也没事，就答应了。
周末到了道场一看，曺誾燮庆幸自己没有穿得太干净，这架势根本就是拆迁。
郑太乙从一堆家具里回过头来：“誾燮啊！这里！”
曺誾燮无力地走过去：“姐姐，你们也太惨了吧，怎么只有女生在忙啊。”
郑太乙虽然满脸是灰，但是亮出灿烂的笑容：“男生们都在警局忙着查案呢，最近案子太多了。这不还有你吗！”
“就我一个怎么行，你不叫你男朋友过来帮忙吗？”曺誾燮跌脚。
郑太乙一愣，重重地拍了拍曺誾燮的肩膀：“说什么呢！我可是远距离恋爱！一周只能见一次！”
曺誾燮嘀嘀咕咕地撇嘴：“那就来你家见面啊，连女友有困难都不能来帮忙，算什么男友啊……”
郑太乙耳尖地捕捉到了他的牢骚，揪了一下他手臂上的肉：“你还说我！你和娜莉是怎么回事！你还没把她哄回来？”
曺誾燮提到伤心事，沮丧地耷拉下脑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总是说我在梦里喊别人的名字。可是我真的没有背叛她啊……”
郑太乙没听说这事，奇怪地问：“什么名字？你在梦里叫谁了？”
曺誾燮皱起眉头：“嗯……好像是什么‘英’，还是什么‘影’，我也不知道这是谁的名字。但是娜莉就很介意……姐姐？怎么了？”
郑太乙一个激灵：“哦哦，没事……”她掩盖住自己的震惊，装作平静地说，“哈哈，就你这老实的样子，哪有偷腥的胆子，别是什么猫猫狗狗的名字吧！”
曺誾燮长长地叹气：“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可能真的要去看看心理医生。姐姐，你们警局认识的那个心理医生，下次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吧。”
“哦、哦！好啊！”郑太乙干笑道。
“那我去帮你干活了。”曺誾燮挽起袖子，打起了精神。
郑太乙看着他忙碌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誾燮君会梦到那段记忆？什么时候的事？”李衮很是吃惊，在自己的书房里拍案而起。
郑太乙坐在书桌边安抚道：“我也是刚知道，好像就是一个多月前。”
“一个月前，那不就是阿影昏迷就开始的？”李衮脱口而出。
郑太乙点头，“是的，我查了一下，誾燮也是在同一天昏倒的。虽然医生没查出什么问题。”
李衮似乎想到了什么，“难道说，我们这几年频繁的见面，多少还是对两个世界有影响？”
郑太乙表示肯定：“我觉得不是不可能，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以前你单独穿越的时候，我会看到露娜的残像。这就说明，穿越多少还是会让两个世界的同一个人产生共鸣。只不过现在息笛归位，这个现象微乎其微，只出现在个别人身上，并且仅限于梦里。”
李衮若有所思，拿起笔在草稿纸上算着些什么。
郑太乙低头，“怎么了？想到些什么了吗？”
片刻，李衮紧张地看向郑太乙：“你，我们每次旅行带回去的东西，都有好好保管吧？”
郑太乙奇怪地点点头：“嗯，有、有啊，怎么了？”
“最好不要给誾燮君，我怕在共鸣的前提下，另一个世界的物品会成为新的媒介，增加共鸣的强度，最后冲破我们擦去的那段历史，让誾燮君回想起来。”
郑太乙听得一愣一愣，“可是息笛是因为它有自己的生命和意识，我们带回去的都是死物，都是没生命的，也不至于吧……”
“以防万一！再小的概率也是有可能的！”李衮握紧郑太乙的手，正色道。
郑太乙看他那么认真，只能条件发射地说好。
李衮意识到自己太紧张了，缓和了神色，轻轻地落了一个吻在郑太乙的额头。
“对不起，我只是有点担心。”
郑太乙抱住李衮：“我知道，让你多了一件挂心的事情，很累吧。曺影他现在怎么样了？”
李衮难过地摇摇头，“医生说醒来的可能性还是不大，虽然淤血都排出来了，但是伤及脑部重要神经，所以……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大意……”
“他一定会没事的，”郑太乙温柔地在李衮怀里说，“那么艰难的战争，他都和我们一起挺过来了，他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的。”
李衮点点头，异世界相恋的两个人此刻只能祈祷，身边的人都能够在好不容易修正的历史中平平安安地生活下去。
曺誾燮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因为有自己过去帮忙，所以郑太乙今天惯例出去约会了。忙了两天，并不算经常锻炼的肌肉都开始酸痛。
他进浴室洗掉了一身灰尘，换了睡衣，坐在沙发边上打开了电视。
不一会儿，无聊的节目让他的注意力开始分散，目光落到了桌上的盆栽上。
下午在道场帮忙的时候，郑太乙的父亲指着窗台上几盆花说，这些花也有些年份了，翻新后打算种新的，你们谁要的话，抱一盆回去，算是犒劳你们这两天的辛苦了。
于是曺誾燮鬼使神差地提了一盆花回来。
曺誾燮把花盆从袋子里取出，放到了自家窗台上。
这盆花他不是第一次见，经常去姐姐家里能看到她在摆弄浇水，曺誾燮觉得粉色的花瓣还挺好看，一直就想给娜莉也买一盆玩玩。
想到娜莉，不知道她有没有惦记自己。
他从来不知道思念是什么滋味。父母恩爱，弟妹可爱，就算是上大学和工作，家人也经常往来于首尔和釜山。他从来没有让自己爱的人离开过身边，那会有多难过。
「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脑海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曺誾燮的目光突然恍惚起来，因为他听到的是自己的声音。
下一秒，指尖传来的刺痛唤醒了他的意识。
“啊！”
他低头一看，无意识抚摸着花茎的手指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藏在哪朵花下面的暗刺扎破了。
条件反射地用另一只手捏住指尖，涌出的两滴血悄悄落入了花盆的泥土里。
鲜血瞬间被土壤吸收，接着有一道金色的光顺着花茎窜入了花朵，花托微微一颤，从花蕊里释放出来了什么。
曺誾燮的注意力在手指上，没有发现这一切，只是突然闻到了一股花香。
然后他转身，想要去取OK绷。
就在踏出一步的瞬间，他突然绷紧了身体，睁大了眼睛愣在了原地。
眼前闪过无数画面，大量的信息涌入脑中。
有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护着主人的样子，他飞身格斗的英姿，自己跟他交换身份证的动作，自己挡枪时的决绝……还有，离别时，在这个房间里抱在一起哭泣的、彼此。
曺誾燮浑身一震，跌坐在地板上。
「第65个梦想，就是再见到你。」
你是谁，为什么我会那么悲伤，这令人窒息的感觉就是不舍吗？
曺誾燮抓住自己的头发，大口喘着粗气，眼泪不受控制地滚滚流下。
背上那个在异世界受过伤的地方隐隐作疼，明明现在的身体是完好无损的，可是神明仿佛将它刻进了我的灵魂里，提醒我不要忘记那段历史。
想见你，想见你，想见你……
我想起来了，你是阿影，曺影，我的分身，我的战友，我最亲密的朋友，我最难以忘却的……执着。
即使我们隔着宇宙，即使我忘记了一切，你依然能够让我魂牵梦绕、牵肠挂肚。
我所思念的人啊……
郑太乙又是凌晨踏着晨露穿越而归，她偷偷地绕到院子里的后门，掏出钥匙正想进去，冷不丁余光瞥见一个躲在阴影里的人！
“啊吓死我了！”郑太乙惊叫，条件发射地做出了防御的姿势。
阴影里的人发出熟悉的声音，“姐姐……是我……”
郑太乙认出声音，松了一口气，“呀！曺誾燮！大晚上你不睡觉，跑我家来吓人干什么？”
话音未落，她看到眼前的人哭红了的双眼，一下子慌了神。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她把人全身胡乱摸了一遍，“是被人欺负了吗？哪里疼？誾燮啊！”
曺誾燮两只手抓住郑太乙，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手臂上，几乎站不稳。
“姐姐，你都记得的吧？所以你每个周末才会消失不见。”
郑太乙心里一沉，但是不敢肯定，试探着反问：“记得什么？”
曺誾燮瘫软在郑太乙手臂里，喃喃地重复着一句话：“姐姐……我要见他……带我去见他……”
“……他？是指谁？”
曺誾燮抬起头，细长的双眼溢满了痛苦，每念出一个字，就会涌出像是断了线一样的泪珠。
“曺、影……”
说完这个名字，他就昏倒在了郑太乙怀里。
第二天，郑太乙在曺誾燮的家里看到了那盆相思花。她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父亲，便知道了曺誾燮变化的原因。
她想起李衮之前提醒她的话，看来，担心的事情终究是发生了。相思花，是异世界生命体。
躺在床上的曺誾燮似乎睡不安稳，嘴里还在喊着曺影的名字，郑太乙也终于知道了娜莉跟他分居的理由。
曺誾燮醒来以后，看到了坐在床边的郑太乙。
“姐姐……”
郑太乙温柔地递上一碗粥：“誾燮啊，来，趁热喝，我们慢慢聊。”
曺誾燮鼻子一酸，轻轻地点头。
接下来的一个下午，郑太乙缓缓地告诉了他关于自己和李衮如何一起打败李霖的经过，还有如何在时间夹缝中逃过了失忆的后遗症，以及如今她和李衮两个人是如何保守着两个世界的秘密。
“那、那阿影他还记得吗？”曺誾燮表情急切地追问道。
郑太乙点了点头。
曺誾燮一下子失了神，瘫坐在枕头上，“他记得……他全都记得……只有我不记得约定……”
“誾燮啊……”郑太乙搂住他，眼睛也湿润了。
“姐姐，我跟他约好了，要再见面的，我要是永远都没想起来，他该怎么办啊……姐姐啊……”曺誾燮嗓子都哭哑了，可是他不知道此时此刻除了哭泣，该如何宣泄这排山倒海的悔恨心情。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郑太乙知道曺誾燮最想问的，是什么时候能带他去另一个世界。
郑太乙眼神躲闪了一下，有点迟疑地说：“誾、誾燮啊，帝国那边，我过一阵子再带你去吧……”
曺誾燮不解，抓着郑太乙的衣服，“为什么？出了什么事？帝国不是也步入正轨了吗？难道说，历史并没有恢复正常？”
郑太乙打断他：“不是不是！那边的历史没问题！只是……”
“只是什么？”曺誾燮看着郑太乙又欲言又止，心里升起了强烈的不安，他想起一个月前那个可疑的头疼，“怎么回事，阿影是不是有什么原因不能见我？姐姐！他是不是出事了？”
郑太乙摁住激动的他，“曺影他！现在正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
曺誾燮的动作停滞了，他慢慢地放开郑太乙，“……发生了什么？”
郑太乙咬咬牙，豁了出去。
“誾燮啊，你冷静一点听我说。一个月前，李衮出去参加祭祀活动，结果现场的安全措施出了点意外，曺影为了保护李衮，被落下的重物砸伤了头部，一度病危，现在虽然抢救过来了，但是情况不容乐观，医生也不知道他会不会醒过来。你现在过去的话，只会伤心而已。”
“那我更要去了。”曺誾燮握紧了拳头，“姐姐，带我去吧，我想陪在他身边。”
两个星期后，郑太乙带着曺誾燮穿越了那扇门。
李衮牵着两匹马等在门的那一边，他已经从郑太乙口中得知了一切，看到曺誾燮，他很是欣慰。
“誾燮君，你来了。”
曺誾燮看到久违的李衮也想哭，李衮怜爱地拍拍他的脑袋，“现在的你，会骑马吧？”
看到对方点头，李衮抱着郑太乙骑上了Maximus，“那是阿影的马，上去吧，我带你去见他。”
为了掩人耳目，一行人照例偷偷入了宫，然后李衮带着他们来到了曺影住的近卫队寝宫。
“阿影为了保护我，从小一直随我住，只有在父母和誾菲鬼怪他们来的时候，他才会回自己住处……”李衮停顿了一下，他看到曺誾燮露出吃惊的表情，“阿影的父母复合了，也生下了双胞胎，阿影执意要给他们起这两个小名。”
曺誾燮一下子红了眼眶。郑太乙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到了。
和皇宫比起来显得朴素异常的住处，大厅里的仆人和医护都被李衮招呼下去了，卧室里传出生命监测装置的仪器声，然后，曺誾燮就看到了那个躺在床上的人。
苍白的皮肤因为许久没有接触阳光，更加显得毫无血色。但是睡着的样子，却是这个人在清醒时绝对不会让人看到的柔和表情。
你原来在这里沉睡着吗，不是说好要再见的吗，你看，我来见你了。
曺誾燮缓缓地走到床边，伸出一只手，触碰到对方的手指。
你啊，人那么冷冰冰，手心却异常温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醒来的话，告诉我吧。
郑太乙带着李衮退出了房间。
之后的日子，每个周末，郑太乙都会带着曺誾燮到帝国去，李衮也渐渐地将曺誾燮的到来看作是一种治疗，希望对曺影有所帮助。
可是郑太乙有点不置可否，她始终觉得，曺誾燮和曺影虽然可以说是一心同体，但是誾燮毕竟有娜莉，曺影也有胜雅，如果任其发展，要怎么收拾残局。
李衮告诉他，曺影已经和明胜雅分手了。是曺影亲口跟他说的。
郑太乙很是惊讶。
李衮问她：“你觉得，我为什么不回到祭祀的那天，去改变历史，救回阿影？”
郑太乙摇头。
李衮感慨地说，“因为阿影不会原谅我。当初阿影保留了所有记忆，并且告诉我，永远不要再改变他的记忆，他不想再忘记任何事情。
郑太乙似懂非懂地看着他。
“我们能够改变的，只是过去，而未来，我们其实从未曾知晓过。”
这天，曺誾燮照例坐在曺影床边，对他说着别人听不到的话。郑太乙进来了。
“誾燮啊，”郑太乙看了床上的曺影一眼，“没打扰你们吧。”
曺誾燮轻轻地摇摇头，郑太乙看到他的手紧紧地与曺影的手十指相扣。
“那个，我找你说点话，可以吗？”
曺誾燮回了一下头，“我不想离阿影太远……”
“那我们就到门口说吧，好吗？”
曺誾燮不舍得看了曺影一眼，起身走到门口。
“誾燮啊……”郑太乙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打算，这样到什么时候？如果曺影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你就一辈子都这样来来回回吗？”
“那姐姐你呢？”曺誾燮打断她，郑太乙看到他眼睛里因为睡眠不足引起的血丝，“姐姐你不也是下定决心，即使跨越时空，也要一辈子都跟那个人在一起吗？”
“我……”郑太乙语塞，的确是问到了自己头上，她知道自己理亏，但是依然试图劝解，“誾燮啊，可是你想想，你还有娜莉，娜莉要怎么办？”
曺誾燮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从上衣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折叠好的纸。
那是一张离婚协议书，娜莉的那一栏已经签名盖章了。
“这……”郑太乙捂住了嘴巴。
曺誾燮点点头，“昨天下班的时候收到的，我想娜莉应该比我更懂我自己。”
郑太乙感到一阵无力，她扶着自己的额头，“可、可是誾燮啊！你们……你们是不可能的，曺影就是你，你们是同一个人啊！这是宇宙的规则，你们是不能相爱的！”
曺誾燮收起那张纸，对着郑太乙露出一个疲惫却坚定的笑容。
“如果这是宇宙的规则，那我就打破它吧。就像你们改变了我们的历史一样，这一次，我也想要试着改变命运。”
神啊，我爱上了另一个自己。不，即使外貌相同，我也不是他，他也不是我。我们拥有不同的灵魂，所以才会彼此吸引。
往后余生，我们不必再苦苦思念。我的第66个梦想，就是和你永远在一起。
早春三月，树上的李花飘过窗前的时候，曺誾燮从睡梦中醒来，他伸了个懒腰，拉开了窗帘，让第一束阳光照射到床边。
“阿影，你看，春天来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说：“我们也去旅行吧，等你好了以后。”
“嗯。”
他听到了并不属于自己的一声回答。
曺誾燮屏住呼吸，慢慢地回过头，生怕是自己幻听。然而，接着，他又听到了几个字。
“……誾燮……曺、誾燮……”
他转身冲向那个人身边，就像他在梦里梦见过的无数次重逢。
END
